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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元気ですか?

在「三愛莊」的行程,也如同在愛媛縣的機構一樣,先由機構幫我略微安排了我的研修行程,但我可以提出我的要求,再行修改。不過,有一點非常不同的是,在這裡,我每天都要寫功課,就是寫日誌,記下我每天做的事、我的疑惑及心得,當然是用日文囉!然後隔天一早要交給我所在的「寮」的負責人檢查批閱。一開始很擔心自己的爛日文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,但是,每天嘗試以簡單的日文寫出日誌,發現其實表達方式可以有很多種,查不到的名詞試圖用畫圖的方式表達,複雜的用詞也可用簡單的陳述句來敘述;除了實習內容及心得感想的回應之外,機構的工作人員也會藉著批閱我的作業而糾正我的日文文法及用語,不知不覺中,自己的日文能力也有了些微地進步。雖然每天都要寫作業,也曾有「實在寫不出什麼心得」的情況,但仍強迫自己從細微的事情中去思考、去體會,其實,所謂的收穫,端看自己怎麼去認知吧!

不同的日子,我巡迴在各個寮中,與利用者及工作人員共同相處及生活,隨著機構及各個寮的生活作息而體驗在這裡的生活,當然,我也自己主動要求不同時段的上班時間,以便得以體驗到不同時段的工作。協助利用者清潔口腔、協助備餐、摺疊衣服、清潔環境、協助沐浴及如廁、與利用者一起進行工作訓練(或陶冶)、一起做體操、散步、外出購物…等等,一些日常生活的協助事項,及與工作人員一同晨會,與在愛媛縣的機構大同小異,不過,這裡的工作人員明顯地與利用者有所區隔,會去強調誰是利用者、誰是工作人員,而且,工作人員也會讓我去閱讀利用者的個人資料,不會要求我要隨時與利用者在一起。

而除了每天的日誌之外,還有一次我被要求在全體工作人員的定期工作會議中,介紹我在台灣的工作。另外,還有安排一次由莊長向我說明日本的成年智能障礙福利體系,不過可惜只有二小時,雖當時莊長說會再另外安排其他時段,但終究未能再進行,以至於我對日本的障礙福利制度還是相當模糊。還有,我也曾提出要求期待看看不同的機構,因而在最後一週,我幾乎都在外面參觀其他機構。

工作之外,在此我幾乎都不開伙,每天三餐搭伙吃食堂所準備的食物。廚房裡的工作人員相當熱心地擔心我會吃不夠,每餐都給我相當多的份量,因而漸漸撐大了我的胃,即使我再三告訴他們份量太多、希望減量,但是他們還是給我相當多的份量,當時所增加的體重,到現在仍消減不下來呢!因為是搭伙,所以無從選擇愛吃與不吃的食物,因此也算是相當地體驗了日本的飲食,連在台灣向來視吃生菜沙拉如吃生草的我,在幾乎每週必有2~3天吃生菜的三愛莊裡,也漸漸不得不跟著吃起了生菜,不過,回來台灣後,我又變得不喜歡吃「草」了!此外,每天的下午茶時間,不知為何利用者們超愛喝咖啡,在愛媛縣的機構裡也是,然後大家又都超熱情地會幫我一起準備咖啡,讓我實在不好意思婉拒,因此也漸漸從喝咖啡必定晚上睡不著,到喝了咖啡也能好好睡一覺的地步了,當然,回來台灣之後,我還是很少主動喝咖啡的啦!

放假的時候,或洗洗衣服、走15~20分鐘到最近的7-11逛逛,不然就是寫寫信、看看書,還有最開心的是帶著照相機去散步,看看山、看看蘋果樹、看看附近的房舍、看看這裡的公園,想要全部都記錄下來、深深刻畫在腦海中,不過,終究沒去成那間位在從三愛莊走路20~30分鐘左右可到的『柏青哥』。對了,因為我曾提問過是否可以使用網路,這裡的莊長竟然請工作人員幫我裝了一台可以中文輸入的電腦,讓我在放假時可以到辦公室去上網與收發電子郵件,我自己還下載了MSN的軟體,所以那時也有幸在短暫時間得以與台灣的朋友們線上通話;看著工作人員認真詢問電腦公司如何安裝中文輸入軟體、並開心地告訴我可以使用那台電腦時,驚訝之餘,內心的感動真是無法言喻、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呢!

辦公室以外,「保健室」也是我常去晃蕩的地方,因為那裡的電腦!記得有一次因為在我的Notebook裡打好要給同期同學的信,但卻無法在辦公室我的專屬電腦中列印出,而辦公室裡職班的工作人員也無法搞定,便找來了對面保健室裡、據說略懂電腦的護佐先生,經過一番折騰,還是無法搞定,於是我就被請到保健室去使用設備較新穎的電腦了。不過,往後的日子也除非辦公室的電腦無法作用,我才會過去保健室叨擾,不然總是要人家特別為我開機也怪不好意思的呢!

這裡的生活,雖也每天看似相同、實則不同地忙碌進行著,但相較於台北的快速而混亂、盲目的步調,感覺卻是清閒了不少。回想著、回想著,那片美麗的山、那些美麗的樹、藍藍的天,以及我住過的那間小小的和室,就又這麼清晰地印在眼簾裡,耳邊也似乎再度傳來那台陪伴我度過70多天光陰的古董收音機播放的聲響了。

Eunice 2006.10.10
In Taipei,Taiwan

p.s照片是「友愛寮」中利用者的衣服分配方法,在大帆布上貼上利用者的名字,再攤在地上一一對照衣服上的名字來整理剛洗好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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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著担當者內海先生的車,逐漸蜿蜒上山,我來到了位於榛名山約500公尺高的山腰上的「三愛莊」─一個約有40年歷史、佔地約40個棒球場那麼大的成年智能障礙者生活機構。

看著車子駛入這個被群山、白雲擁抱的區塊,複雜的心情也漸漸清朗。

首先,我被引領進入大門左手邊的行政人員辦公室中,以宅急便先寄過來的兩箱行李,已在辦公室的一角等著我了,然後進入「莊長室」中,身為莊長的阿部先生正親切地等待著我,歡迎我的到來。阿部先生和內海先生簡單地介紹了這裡的環境及注意事項,並詢問我喜歡與不吃的食物、衣服是否足夠…等日常生活該注意的事項,阿部先生還一一細數曾在這裡研修過的台灣先輩,並告訴我只要有任何問題,隨時都可以找他。因為自己的遲到卻等到這樣親切的對待,除了加深不好意思之外,似乎也已經拋除了「深山中的恐懼」了。

接著,我認識了行政人員之後,便提著行李隨著工作人員來到我接下來二個月的棲身之處。這是一棟員工宿舍,一樓是客廳、廚房、廁所、浴室、及一間大和室,迴旋的樓梯上了二樓,共有五間個人房、及一間洗衣兼晾衣間、一間廁所;我的房間被安排在正中間,是一間簡單的小和室,裡面只有一張矮桌及一面壁櫥、當然還有棉被囉,另外,他們也幫我弄來了一台相當古董的收音機,讓我往後的日子可以有廣播的伴隨而渡過!而整棟宿舍中,除了我之外,只有另一位20出頭的妹妹也住在這兒,但是因工作時間的關係,相見的機會並不多。雖然是老舊的建築,但已較東京的宿舍可以使用的空間多了許多,而且,窗外有陽台,讓我可以看日出、看夕陽、當然最常還是看星星了,山裡無光害,夜晚的星星特別明亮。

稍微休息、簡單整理了行李之後,內海先生一一帶我參觀、認識了整個環境,並簡單向其他工作人員介紹我的到來。第一天剛到,驚嘆著這裡腹地的寬廣之餘,也只能先記住辦公室、宿舍、及餐廳(食堂)三者之間的位置了,於是,到三愛莊的第一天,就在宿舍客廳中邊用餐邊看電視、隨後整理行李中結束。

三愛莊,原本是一個機構,但為因應日本政府推行小型化機構,這裡也劃分成三個子機構─薰園、清泉園、櫻園,但是其實只有行政上的劃分,在地理位置上並沒有特別圈隔,仍是以往的地理配置。
薰園,內含四個「寮」,即四棟建築(宿舍),二棟女生宿舍、二棟男生宿舍,這裡的利用者(案主)是屬於障礙程度較輕、能力較好的,平常白天會進行工作技能訓練,三餐用餐也都聚在食堂食用。清泉園,內含三個寮,亦是男女分開,這裡的利用者障礙程度較薰園的利用者稍重,白天雖也進行工作技能訓練,但卻不如薰園的利用者一般要求,而這裡的利用者的三餐則由工作人員以小貨車從餐廳配送到寮中,再由寮裡的工作人員分配及協助用餐。櫻園,有男、女寮各一,這裡的利用者之障礙程度是三愛莊裡最重度的,因此待在寮內的時間是最多的。另外,尚有六間「group home」散落在三愛莊周圍,每間居住四名利用者,白天多外出工作,每間配置一名照顧者,協助其整理環境及備餐。

另外,雖說這裡是「深山」,但也沒那麼深山,雖然坐電車到涉川車站下車後,尚要轉乘公車約20~30分鐘,至六本松站下車後再步行15~20分鐘才抵達,但是附近滿是蘋果園,且還有另外一間智能障礙者機構及一間養護學校(特教學校)、一間醫院就在鄰處,沿著公車站的柏油路往上行,還是在日本亦相當知名的「伊香保溫泉」,據說日本天皇特別喜愛到此泡溫泉,而我來此之前,日本語老師也曾提到這裡的有名溫泉呢,還有,這裡的烏龍麵也是有名的呢!(只可惜我都沒吃到…) 有過住在愛媛縣芋頭田間的半山腰機構的經驗,這裡根本就熱鬧太多了呢!

總共加起來約200多名利用者的三愛莊,每天就在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,渡過他們的每一天,而我,也在2004年9月14日起,開始加入這個群體生活,進行另一種體驗。

Eunice 2006.07.22
In Taipei,Taiw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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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9月上旬,在那詭譎氣氛的短暫東京相聚,我們被宣判即將前往研修的第二個機構;這一次,大家都在東京近郊,L還是最近的、就在東京都區外圍,J、S、H都在東京隔壁的神奈川縣,只有我在隔了東京兩、三個縣外的群馬縣,這一次,我往北走、成了距離大家最遠的。

確認宣判即將前往的地點後,日本語老師分別與我們約談,告知我們機構的情況,以及提醒要電話與機構連繫之事項。不知是老師真的很放心我、還是老師始終對我觀感不太好,只簡單地對我說、我將去的機構在深山裡面、之前有哪些台灣的先輩也曾在那兒研修過、不用擔心,並藉機告訴了我一段與先輩在該機構研修之後結緣的故事:該機構的理事長在某年原定要來台灣參加某先輩的婚禮,但在去買禮物的途中、發生車禍而亡故! 聽到這裡這樣的一段「緣」,對於陌生的群馬縣、與同學們遙遠地分離、深山裡面…等等印象,真是更加深了我的不安與恐慌啊!! 但是,恐慌無用,因為除了自己與同學之間在詭譎氣氛中的情緒之外,還有更多要準備的事務在等著:整理從前一個機構回來的行李、打包前往下一個機構的行李、準備已用不到的行李先寄回台灣,還有查詢前往機構的交通方式、買車票、與機構連繫、申請延長居留的簽證、討論二個月後回東京將舉辦的告別感謝party、思考及與同學討論研修報告的撰寫,另外,洗衣服、清理食物、整理房間環境…等等,都要在9月9日被宣判的那一天起,至9月14日前往下一個研修機構的五、六天中完成。

現在想來,還蠻佩服自己在還未從愛媛縣的炎熱、與同學間的複雜情緒中恢復,馬上又是一堆事情、又是分離,這樣的混亂中走了過來。

9月14日,我是第三個從東京宿舍出發的,告別了還在宿舍的S與L,拖著行李,再度前往另一個陌生的地方。這一次,我選擇了乘坐快、慢車的轉車,想要在車程中調整自己的情緒,邁向另一段新生活。

這次雖然不是在無人車站下車,但是中途換車過程中,也遇到了小波折:因為離開宿舍時的情緒太複雜,導致我錯過了一班車,也就錯過了要接快車的時間,當然,就勢必錯過了與機構約定報到的時間。「第一天報到又遲到,想必接下來二個月應該沒啥好日子過囉~」正這麼想著,所以,緊張地趕緊向站務員詢問有何方式可以早點抵達我要到的『涉川駅』,然而只有慢車接慢車地慢慢轉囉,於是在確定知道我該在哪站轉車,便趕緊打電話至機構,再三地抱歉並承諾我會安全地抵達『涉川駅』,再趕緊搭公車前往機構;然而,電話的那一頭,卻傳來溫柔的聲音,一邊安撫我、要我不要緊張,一邊確認我當時在哪個車站、是否知道該如何轉車,隨後則告訴我,我的督導(担當者)將會到『涉川駅』來接我上山,抵達車站時請尋找寫有我名字的牌子來認人;當下,我真是又感動又不好意思!

終於,輾轉轉了幾班車,我順利在『涉川駅』下車,並看到我的担當者、有點不知所措、看起來就是一副很認真的人,於是,來不及細看『涉川駅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,便坐上督導的車,前往位在「深山裡面」的機構了。

Eunice 2006.07.14
In Taipei,Taiw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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ご機嫌いかがですか?

人在異鄉陌生環境,與身邊同學幾乎可算是「朝夕相處」的我們,對彼此都有較高的容忍,當然一方面也是大家的個性都不喜爭辯吧!所以,學習日文期間,日語老師們一直要我們『吵架』,老師覺得我們太安靜、應該要多吵架才會讓彼此的日文進步,但,我們在那段時間始終未能如老師們所願,有過吵架的情形。

然而,卻在2004年8月下旬,彼此從各自分散著的研修機構,回到了東京,準備參加五年一次的研修生大聚會的盛會(seminar),剛回到東京那一天,因終於見到久違的朋友,大家都開心地聊著在機構的情形;但是,那一星期之後,原本溫和開朗的你,卻突然陰沉、陌生的讓我感到害怕,害怕失去我原本認識的熱情的你。而再回到研修機構一星期後,正式結束第一個機構的研修,我們再度於東京相聚。在那段詭譎氛圍的日子,大家都不知道何時會被宣判「遣送回國」,加上那一星期的seminar,你們國家的先輩一直給你們強大的壓力,告訴你們若是研修期限少於一直以來的一年,就是我們這一期研修生的錯,是因為我們的不夠認真,才會讓計畫主辦單位縮短研修期限,又加上你們的先輩所稱據說日語老師從研修機構得到消息,說我們五人中有人在機構像客人、不像研修生,先輩釋放的這個訊息,或許是要激勵我們更加認真表現,但卻在我們之中像是原子彈爆發般地炸開了大家一直壓抑的情緒。

那一晚,一直是研修生好朋友一般的大叔又約咱們去「放鬆」、聚聚聊天,但是那晚大叔不知是太開心還是怎樣,喝多了,幾個月來第一次看到大叔顯露出醉態、開始有些不太雅的瘋舉止出現,加上時間已近半夜11點,我趁機溜到臉色凝重、與J一直用韓文激動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的你的耳邊,告訴你時間已晚、且大叔已在醉了,咱們也該告辭回宿舍休息了。而你問了我,是大叔說要離開了,還是我自己的意思;我回說,是我的意思。想不到卻得到你猛然大聲地對我說「從認識妳以來,妳一直就是個自私的人,只想到自己!」當下真的只有錯愕,原來在你心中,我是這麼地糟糕!! 而我當時,只是累了,想回去休息了,也想打斷你的壞情緒。

當下的錯愕與難堪,讓我走回了大叔的旁邊,希望我可以忘卻剛剛的錯愕。

但是,沒辦法!

終於離開那間小酒館,回宿舍的路程中,我打破到日本後長久以來的堅持,用中文對台灣同學H問了:我是個自私的人嗎? H說不是,她認為是你喝醉了。然後,走一走,我又忍不住問了泰國的S,S也說我不是。但是我的腦海裡卻一直回盪著你說我是自私的人的聲音…

於是,走不回宿舍,我跟S直接走到了宿舍後面的河堤,聊著為什麼你變了?變的像個陌生人一樣? 一個星期的seminar,就完全將我們相處了幾個月所認識的你改變! 泡菜國的先輩,到底是什麼樣的魔鬼?

聊著聊著,我跟S正準備回宿舍休息,你卻到河堤來找我們了。又再講到那一星期泡菜國的魔鬼先輩所提到的事,你說不甘心被當成不認真的人,若真因為提早回國,回國後的處境將會如何?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我們五人之中誰是那個被指稱是「客人」的研修生,你雖然說是誰不重要,但是你還是鑽在那個牛角尖裡。S突然說了,如果我們被提前「遣送回國」,那就是她的錯,因為她的日文差、跟不上我們,所以導致大家會提前被遣送回國,S哭了、哭著說出這樣的話。但是我知道S很努力的。我也忍不住說了,因為我總是愛到處走走看看,說不定是我愛玩的心態造成老師覺得我不認真,所以如果大家被提早遣送回國,應該就是我的錯吧…

就這樣,S說是她、我說是我,你卻說著是誰已不是重點…

那,到底又是怎樣,在深夜哭著衝回宿舍的S,用力地甩了門,我也臭著臉回到了房間。我被S的甩門嚇到了,你也被嚇到了吧,所以,你去她們的房間試圖解釋你想表達的事;但是,對我,沒有,完全沒有任何解釋…沒 有 道 歉…

你還是一樣陌生的讓人害怕與不安…

然後,我們被宣判幾天後要再各自前往不同的機構,這一次機構研修後,再回東京十天左右,我們就要永遠分別了…

詭譎、不安、複雜的情緒,一直漫延著…

然後,我們 前往各自被安排的機構了。

你在回我的信中,說到那次小酒館的事件,只有輕描淡寫的一句:那天你喝多了,對我大聲了點,抱歉!

就這樣,還是沒有解釋…

儘管我再次在信中問你,我真的是個自私的人嗎?

你還是沒有回答、沒有解釋。

我想,我不會等到你的回覆了吧!永遠等不到了吧…

這個結,會深深地跟著我吧!

過了這麼久,我還是會 一直想起 你說的這句話

或許 我真的是個 自私的人吧…

我們真的不到一年就回國了,你當時所擔心的回國後的處境,究竟是否如你之前的顧慮? 這也是你不再回答的謎了…

各自回國後,就不是朋友了嗎?

朋友,不是只有嘴巴說說而已吧…


Eunice 2006.06.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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ご機嫌はいかがですか。

大家對日本人的印象,大概都脫離不了「守時、嚴謹」吧。
初到日本時,因為一切都陌生,加上日文老師有特別交代過,在日生活期間一定要特別注意時間,千萬不可遲到,因此,始終戰戰兢兢地,盡量提早出門。

然而,太習慣了以台灣的狀況來做預測,終究還是有出紕漏的一天…

那是還在東京時,我們將第一次前往日本的社福機構參觀,當時大家的日文能力大約是「日文老師說的簡單會話我們可以理解,但是真正日語教室之外的日本人所說的話,其實是不太瞭解」的程度,因此會安排日文老師陪同我們前往拜訪機構,也順便觀察我們在日本的生活能力。而這第一次,恰好輪到我擔任leader,主要工作就是調查好如何前往機構,然後帶大家一起前往,並擔任主要對話者,當然,也包括了事前跟老師約定見面地點、如何買車票、調查車資多少、購買送給機構的禮物(糕點)…等事務。約定日前已事前查好乘車路線等事務,得從宿舍轉車到涉谷再轉乘公車、然後走一段路到機構,於是與住在新宿的老師約在涉谷的公車站。當天一大早趕緊叫同學們起床準備,再一起坐上了電車;但是,萬萬沒想到中間轉乘過程,忽略了轉乘時月台間轉換的時間,及未察覺到涉谷車站之大,以致出站時找不到出口及公車站,等到在公車站見到已在站牌等不到我們的老師時,已與約定時間遲了5分鐘,想當然地,老師的臉色已經垮下來了。(*日本人的習慣是不能讓長輩等晚輩的,晚輩需在約定時間前5分鐘就得到約定地等候。)雖然最後抵達機構的時間,比預定時間早(因為是第一次參觀,老師也擔心會有狀況,所以與我們約定的時間有提早),並沒有遲到,但是因為與老師約定的時間遲到了,因此從見到老師那一刻起,我這個leader就一直被老師詢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狀況?為什麼轉乘時間沒有計算到?為什麼到不熟悉的地方卻沒有再提早一點出門?為什麼…就這樣一直被檢討,到機構參觀回來的討論會、到隔天最大頭的老師上課時,當然又免不了一頓數落…

不過,因為這次事件,使得之後擔任ledaer的S,在再次的機構參觀前,自己一個人去走了一遍從宿舍到機構的路…

之後,對於和日本人約定時間,就更謹慎地看待了。

因此,在前往愛媛縣的機構的當天,特別提早了一個小時抵達那個無人的小站,為了要自己找到機構,之後也真的證明,那一個小時還真是相當必要呢!因為,從無人車站走到機構,就花了將近一小時了!

然後,某一天,或許是真的太累了,也可能是漸漸熟悉愛媛的步調,我竟然完全沒有聽到小鬧鐘的呼叫,直到機構職員打電話到我房間的分機,響了不知有幾聲,我才猛然跳起來,接了電話才意識到,『我 睡 過 頭 啦~~~』。在半清醒中用了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,立刻衝到當天該去的「家」,不斷地向職員及利用者們道歉,一再用破爛的日語表示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狀況,當時真是覺得不好意思到了極點、只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。在台灣上班從沒遲到的我,竟在日本發生這樣的事!!後來聽職員說,其實是利用者發現到,怎麼我還沒有出現,在詢問職員時,她們才想到我會不會是生病了、所以打電話確認,但聽到我迷濛的聲音之後,確定我是睡過頭,頓時安心了,也沒當場責怪我遲到這件事(私下有無在心裡抱怨,我就不知道囉~)。

在日本發生的兩件遲到事件,卻因立場及場合、人的不同,而有不一樣的後續反應。其實也說不上來哪邊親切、哪邊不好,因為事件及對象不同,但是在東京發生的遲到事件,的確讓我被唸到很想哭就是了…

總之,不論是不是與日本人有約,「守時」還是一種美德及禮貌囉!!



Eunice 2006.3.5
In Taipei,Taiw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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